高考前，母亲把我的气运换给弟弟

“这就是林家那大儿子啊？啧啧，以前也是个能考状元的好苗子，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是啊，听说他弟都创业开公司了，现在还回来照顾他，他妈也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

“这样也挺好，虽然他废了，但家里还能靠他直播采访啥的，赚点补贴。”

听着周围人的闲言碎语，我那迟钝的脑子慢慢转着，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妈叹了口气，拿起我的手，用那条带着酸味、沾着蓝色墨水印的毛巾，擦着我指甲上的灰。我弟正在给我揉腿。

“颂儿他妈，你也真是的，本来还能找个二婚的嫁过去享福，现在有这么个累赘，谁还敢要你。”

我妈眼角泛起了泪花，那满脸的皱纹让她看起来更可怜：“没事，这是我孩子，我不管谁管。”

我弟也强忍着情绪说：“这是我哥，我以后结婚了也得养着他。”

“太累了，这颂儿本来跟你也不亲，要我说，你们给口饭吃就不错了，不用像伺候祖宗似的。”

“当妈的都这样，打是亲骂是爱。出事了你看哪儿不是她在管。”

“林业也是好样的，有情有义。”

那些碎嘴的大妈们对我指指点点，她们带来的孩子也在一旁看我的笑话。趁着没人注意，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就往我头上扔：“大傻子，大傻子，哈哈哈。”

我委屈地抬起手挡着头，抬头看向我妈，却见她用余光冷漠地观察着我。

“傻子不会说话。”

“别欺负我哥哥！”我弟冲出来把我抱在怀里。石头砸在他身上，我妈这才好像注意到我似的，怒瞪着朝我扔小石子的人。

“林颂疼不疼啊，林业我告诉你，要你好好照顾你哥，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说完，她一巴掌扇在弟弟身上，别人劝她她也不听，只是把拳脚往弟弟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