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战神

大夏西南空域！

一架空客380穿梭夜空，飞往益州蜀地省会蜀城。

经济舱后排靠窗座位。

一青年眺望星空，他五官冷峻、身形挺拔，黝黑深邃眸子藏着一抹难以言喻伤悲。

“小伙子！”

旁边醒来银发老者整理毛毯叠好，双手放在膝盖上，挺直脊梁道：“你是个兵吧！”

一瞅老者身姿，叶问道笑了：“老爷子好眼力！”

“我当年也是。番号镇南腾蛇军，第四机械步兵团。”

银发老者一拉裤管，小腿上肉瘤疤痕狰狞，语气骄傲遗憾：“五十年前定安南。

我有幸为国而战，打死十个南猴子。

后来被炮弹炸伤了腿，没能坚持到最后！”

“定安南！”

叶问道整理衣衫，起身稍息行礼：“原来是老英雄！”

五十年前，安南狼子野心，屡犯大夏边境，挑衅大夏威严，欲侵大夏疆土。

二十万镇南腾蛇军出征，一战平定安南。

蠢蠢欲动诸国夹起尾巴。

大夏自此陈平四十年！

先烈之血没白流！

这老英雄！

当得起他叶问道一礼！

唰！

银发老兵回礼，摇头老眼湿润：“那一战，腾蛇军三万四千袍泽战死，有些尸体都没能回来，他们才是真英雄。

我这把老骨头，多享五十年福。

当不起英雄二字！”

“战场生死无常！”

叶问道摇头：“只要上过战场，为国出力。不管战死沙场、还是解甲归田。

都是英雄。

你老不必伤心。

先辈血洒疆场、马革裹尸，为的就是天下太平！

如今大夏陈平四十载，他们的血没白流。”

“是啊！”

银发老兵一抹眼睛，捂着小腹起身：“可惜，他们没享到福！老了，身体不行了。”

撑着扶手起身，银发老兵一瘸一拐，走向机尾厕所，背影有些佝偻。

叶问道眸光微凝：英雄——老矣！

“啊！”

一刻钟后，机尾厕所突然传来银发老兵惨叫，经济舱乘客纷纷侧目回头。

叶问道起身冲到机尾。

狭小机舱厕所，银发老兵表情痛苦倒在马桶上，厕所门前站着一伸手黑衣人。

“老不死的！”

彪悍黑衣人怒骂：“掉马桶里了，待里面那么久。推你一把，还装死！”

“你！”

银发老兵羞愤交加。

人年纪大肠道不好，一听这人拍门，他立刻出来，却还是被推倒，遭到喝骂。

叶问道扶起银发老兵：“摔伤了没有！”

“算了！”

这蛮横黑衣人，一点不顾忌影响，银发老兵周皱眉：“别影响其他人休息！”

瞥了黑衣人一眼，叶问道扶着老兵就走。

“站住！”

彪悍黑衣人却伸手一栏：“让你们走了么？老子问你是不是掉马桶里了，呆里面那么久？”

“你......”

银发老兵气急败坏。

他都不想追究了，怕影响到其他人休息，这人却得寸进尺，简直无理取闹。

叶问道眸光变冷。

“这人怎么这样啊！”

“一点素质也没用，不知道影响人了。”

“老先生一把年纪，被他推倒都不计较，他却不依不挠，太嚣张了！”

被吵醒乘客不满看着黑衣人。

“都闭嘴！”

黑衣人环顾四周神情嚣张：“想管廖家闲事的，给老子站出来！”

蜀城廖家！

唰！

机舱里鸦雀无声！

便连赶过来维持秩序空姐，听到‘蜀城廖家’四个字，也面色僵硬止步。

蜀城廖家，好似一个禁忌。

瞬间。

蜀城人失声。

魁梧黑衣人目光挑衅环顾四周，看着人人噤若寒蝉样子，分外享受这种威风。

“你有两个选择！”

然而便在这时，冷厉声音响起：“跪下给老英雄道歉，或者，坐一辈子轮椅！”

“什么，我没听错吧！”

魁梧黑衣人掏了掏耳朵，一拳朝叶问道脑袋砸去：“你小子得失心疯了！”

“滚！”

叶问道开口一喝！

啪！

劲风呼啸，魁梧黑衣人倒飞而出，体内骨骼噼啪炸裂，落地便瘫成一团烂泥。

唰！

乘客、空姐满脸不可思议。

“啊——我动不了了，我瘫了！”

黑衣人惨叫，痛苦让他想扭动身躯，但身子却如一团烂泥，只有脑袋能动。

“废物！”

经济舱动静惊动了前方商务舱。

三个黑衣人开路，一青年踏步而入，以手绢捂鼻，衣着考究、面容桀骜。

“廖剑！”

“廖无忌之子！”

“蜀城第一少！”

经济舱再度失声。

“他爆出廖家名号，你还敢动他！”

“即便他错，也是我廖家奴才，除了廖家人，谁也不能动他一根汗毛！”

“否则便是打廖家的脸！”

廖剑眸光如刀、咄咄逼人。

三个黑衣人将叶问道、银发老者围起来。

“不关他的事！”

银发老兵却率先开口：“有什么冲着我来，矛盾是我引起的，他不知情！”

“老不死的，你当本少是聋子？”

廖剑一巴掌朝老兵脸上抽过去！

“啪！”

巴掌还未落下，却被一只手抓住。

那手，手指修长、手掌宽大、白皙如玉，筋骨虽未现，却稳如山岳。

“敢、阻、我！”

廖剑如毒蛇一样盯着叶问道：“你可知道！

在蜀地，廖家是天。

阻了本少——等于逆天而行！

等于寸步难行！

等于——死！”

银发老兵皱眉，没想到廖剑竟如此嚣张：众目睽睽、以死胁迫！

如此张狂霸道！

机舱中却无一人敢质疑。

廖家之威，凶盛如斯！

“我十年未归，想不到廖轻舞竟有个你这样的弟弟！”

叶问道抓着廖剑小臂一折。

咔嚓！

骨折清脆，传遍机舱！

“啊！”

廖剑双目圆睁，五官因痛苦扭曲：“弄死他！”

三个黑衣瞬间做出反应。

双龙抢珠插眼，拳砸向太阳穴、提膝撞小腹，全是非死即残的要命狠手！

“吒！”

叶问道开口一喝。

砰砰砰！

三个黑衣人如遭重击，飞起撞在舱璧上，落地瘫成一团，如先前黑衣人一样。

机舱一片死寂！

所有的目光，都压在叶问道身上。